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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章田松大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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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...”羅二也剛來不太久,對這些事情本就不太清楚,現如今被少東家這麽一問啊,他也有點搖擺不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田松見狀更加來勁兒了,作勢要沖進後廚將席四兒給拽出來,他可不允許他爹找個比自己還年紀小的小妾,說什麽都不可能的。“老子今天非將她好好收拾一番才行,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隨意進出這興豐酒樓!”

“少東家,您別沖動消消氣哈,店裏面這麽多人呢。要是鬧起來可不好看咧!”羅二已經瞧見不少人把目光聚集在他們倆身上了,還交頭接耳的說著話,眼裏面滿滿的都是疑惑跟八卦。“咱有什麽話靜下來好好說,千萬別鬧脾氣。”現在的流言蜚語太可怕,酒樓的生意好不容易好轉了些,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鬧,肯定會把客人都給嚇跑的。

田松大少爺脾氣一上來哪管得了那麽多啊,一巴掌將羅二給揮開,氣沖沖的鉆進後廚,壓根兒沒理會正吃著飯的客人們。

“你們剛剛聽到沒,田少爺說那姑娘跟田掌櫃有染誒,真是可惜了那姑娘,年紀輕輕的做什麽不好,非得勾搭人。”

“不會吧,那姑娘我都見過好些次了,平日裏都是跟家裏人一起來的,跟田掌櫃也保持著距離的呀。”

“這就是典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
羅二心想著壞事了,連忙招呼著同伴商量著對策,但眾人對此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只能先出聲安撫著吃飯的客人們。

見大家的交談聲小了些,羅二這才溜進後院瞧著情況,畢竟這事情要追究起來他也逃不過責任,誰讓剛剛少東家喊的是他不是別人呢。哎,真心是流年不利呀!

這邊廂席四兒跟田掌櫃正坐在石桌旁談著近段時間的生意好壞,就見田松氣勢洶洶的沖進來,使得她皺了皺眉,臉上很是不解。

“賤丫頭,老子今天非得拔了你的皮不可!”田松順手拿起墻邊靠著的掃帚,作勢就要往席四兒身上招呼,他現在哪管得了對方是不是個女人,又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啊!

“你特麽有病吧!”還好席四兒眼疾手快的站起來躲到一邊,這才躲過他揮下來的掃帚。而桌上那些果盤蜜餞啥的就沒能逃過毒手,“劈裏啪啦”的掃落在地上,有顆蜜餞還蹦跶著滾了兩圈滾到她的腳邊,看的她異常心疼。

“你才有病,你全家都有病!”田松紅著雙眼怒瞪著她,那神情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,整的席四兒一頭霧水,她啥時候又得罪這祖宗了,她記得沒有啊!

田定怒不可遏的瞧著一片狼藉的桌面,猛地站起來一巴掌呼在田松臉上,呵斥道:“我看有病的是你,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,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!”這好端端的談著事情,被他這麽猛然一鬧騰,啥心情都沒有了。

更何況他不由分說的竟然向個姑娘動手,從小教他的東西都是被狗給啃了,真是把他氣得半死!

“來啊,有本事你就打斷我的腿,誰不動手誰是孫子!”田松揚著脖子跟他堵著氣,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席四兒,“反正現在你有這賤丫頭了,你也不需要我這個兒子,更不需要我娘了,這個家遲早都是要散的。你還不如打死我呢,正好圖個清靜!”

“你!”田定伸手躲過他的掃帚,一掃帚揮在他身上,怒罵道:“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,說的些什麽混賬話。你娘舍不得打你罵你,老子今天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你!”

反正他說的啥意思,田定是一句都沒聽懂,只曉得他說的話太難聽。

席四兒皺著眉看他們父子倆爭吵打架,卻是沒懂田松嘴裏面的話是啥意思,倒是後沖進來的羅二解答了她的疑惑。“姑娘,少東家以為您跟...跟掌櫃的有關系,這才動了怒呀!”

“有啥關系?”

“有那種關系啊!”羅二一巴掌拍在腦門上,硬著頭皮講了出來,事到如今要是再不把話給說明白,怕是少東家被打死了,掌櫃的跟這姑娘都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呢!

啥玩意?

有那種關系?

這田松特麽腦袋是有泡吧,她跟田掌櫃年齡差上那麽一大截兒,咋可能有點啥?“他憑什麽這麽覺得?”

“因為...因為掌櫃的允許你自由出入後廚!”反正橫豎都是死,倒不如老老實實把話給說出來,或許掌櫃的到時候還能輕饒了他。

席四兒仿佛被雷劈了一般,她只覺得天雷滾滾,這田松的想象力太過可怕了。單單是允許她進入後廚,就說她跟田定有關系,要是她跟其他男子多說兩句話,那是不是說她勾三搭四啊!

那邊廂田定正拿著掃帚跟在田松後面追著打,打的後者是上躥下跳的,尖叫哀嚎聲連綿不斷。惹的大家夥兒都擠在廚房門背後瞧著熱鬧,但又害怕掌櫃的對他們秋後算賬,也只是看了小半會兒就散了,各自幹著各自的活兒。

“小兔崽子,席丫頭怎麽招惹你了,你要拿著掃帚揍人家!”田松累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,撐在掃帚上緩著勁兒。顯然田松也沒好到哪兒去,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兒。一聽他提到席四兒,那雙眼就像是要噴火似的,“老頭子我告訴你,你要納妾我不管,但絕對不能是這女人!”

“納妾?”田定是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,好端端的跟納妾有啥關系?“去你娘的混賬,老子要納妾還等到這時候,你以為老子跟你一樣,就只知道在外沾花惹草啊!”這死小子腦袋裏面就只有男女之愛,就沒點其他有營養的東西,這倒是讓田定氣得夠嗆。

他要是有納妾的心思,早在十幾年前就納了,哪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啊!

“哼,你們這種老男人,不就喜歡年輕的麽!”

“你在胡說八道,信不信老子真扒了你的皮!”他還越說越來勁兒了,這是說他老牛吃嫩草啊!

田松啐了口嘴,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,冷笑道:“你可別把我當傻子,要不是你倆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,你幹嘛允許她自由進出廚房?每次一來店裏,首先就把她領進後院,生怕有誰瞧著她一樣,你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!”

哼,就憑他們那點小伎倆還想瞞過他的火眼金睛,簡直是太小瞧他了。好歹他也是流連於風月場所的常客嘛,對於這些不成熟的小把戲自然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呀!

田定被他的話氣的硬是連話都說不出來,指著他的鼻子半天都沒說出點話來,只覺得今天這張老臉算是被他給丟光了。轉過身瞧著一旁雙手抱臂的席四兒,滿是愧疚的喊道:“丫頭,對不住啊。都是老夫管教無方,讓你看笑話了!”

“哼!裝模作樣!”

席四兒沖著田定搖了搖頭,隨即瞧向單膝跪在地上的田松笑了笑,“大概是你太小肚雞腸了吧,我跟你田掌櫃清清白白的,僅僅是合作關系而已。好說歹說你也是個男人,竟是半點男人樣兒都沒有!”能跟女人動手的男人,絕對不是什麽紳士男,對田松的第二印象,席四兒覺得這男人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類型。

“你說誰沒有男人樣兒啊!你給老子再說一遍!”就像是腿上安有彈簧一樣,聽到她剛剛的話田松立馬站了起來,怒氣沖沖的走到她面前,指著她的鼻子問道:“有本事你再說一遍。”

席四兒不是被嚇大的,對此根本就沒覺得害怕,伸手拍飛掉他的手指,冷冷的應道:“我最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,你可以試試後果會是什麽。還有,能動手打女人的男人,根本就不算是男人。”她的冷是發自內心的,田松還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
倒是田定聞言瞧著他們倆,倒是覺得這姑娘定力不錯,面對這小兔崽子楞是不害怕,反倒是有種能把他給降服的氣勢。

“你...”被她的氣勢所嚇到,田松連連退了兩步,“好男不跟女鬥!”他是發現了,跟這死丫頭不能硬著來,否則的話吃虧的還是自己。

“呵呵,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?”席四兒抱臂斜睨了他一眼,慫了就慫了嘛,至於說什麽好男不跟女鬥的話麽,她真是打從心眼裏瞧不起他誒!“還有,我跟田掌櫃沒你想象的那麽齷齪,別拿你骯臟的思想去談論別人。”

“因為,你不配!”

“你!”田松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眼睛四下瞧了下,見廚房後門那兒堆著好些個人,羅二也站在旁邊捂嘴偷笑著,瞬間覺得顏面無光,沖著席四兒嚷嚷道:“死丫頭,你給我等著,總有天我要讓你後悔!”

“嗯,我等著。”席四兒欣然接受,沖著他點了點頭。就憑他還想搞出什麽花樣兒來,那他簡直是太看得起自己了!

田松放完“豪言壯志”立馬跑了出去,他只覺得今天丟臉是丟大發了,竟然被個死丫頭給唬住了。這要是傳出去,以後他還怎麽擡頭做人啊!

等到田松一走,田定這才招呼著羅二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一番,然後站在席四兒面前滿臉抱歉的看著她。“丫頭,都怪我管教無方,還望你能多多包涵。”

“這小子被他娘給慣壞了,從小說話就沒大沒小的,說話做事也不過腦子,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啊。”

“不會,田少爺其實就是孩子心性,只要稍加引導還是能成氣候的。”她能看的出來田松本質不壞,就是長年被慣壞了,說話做事沒點分寸,完全就是大少爺脾氣。要是沒了田家少東家的身份,其實他什麽都不算,到那時他或許才能明白,自己該做些什麽!

“你能這麽想,老夫也就放心了些。”田定真覺得臉上無光,畢竟這小子說了那些混賬話,這讓他在席四兒面前有種擡不起頭做人的感覺。“他說的話你都別放在心上,等回到家我肯定是要把他揍一頓的。”

“不礙事,可能是田掌櫃對我太好了,田少爺吃醋了才這麽說的吧。”爭風吃醋向來不是女子的專屬,男子同樣也是可以的。剛剛田松根本就沒有打從心底裏認定他們倆有關系,反而是覺得不公平,她一個酒樓外人還能隨意進出後廚,而他這酒樓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卻是不可以。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啊,肯定也會往歪了想的。

田定渾身一震,顯然是沒想到這層,只是單純的以為那家夥是故意找茬的。“他當真是吃醋?”他們父子倆的關系本就不太融洽,他哪裏會覺得田松是吃醋了呀,根本就不會往那邊想的呀。

“嗯,剛聽夥計說他在外面就發了通脾氣的,話裏話外無外乎就是那句,他都不可以進入的廚房,為什麽我可以隨意進出。”這些都是先前羅二告訴自己的,要不是吃醋的話,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。

總不可能真以為她跟田掌櫃有一腿吧,她們倆人加起來可不止一條腿呢,起碼得有四條才對!

聽她這麽一解釋,田定倒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好像說的是有點道理啊!不知為何他心裏突然一喜,竟是覺得他跟田松之間的父子關系有望得到改善,至少不再是一個釘子一個眼,總是鬧的不愉快。

而席四兒,就是他們改善關系的重要人物啊!

“丫頭,叔想求你一件事情,還希望你能答應叔。”

“啊?”席四兒正想著其他事情,完全沒註意到他的神態變化,聽他這麽一說不由一楞,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對勁,但又說不上來。“要是能幫上忙的地方,您盡管說。”

“你也知道老田家就只有田松一個兒子,將來這酒樓都是要留給他的。可他現在整天游手好閑的,我咋能放心把酒樓交給他呢,這不是擺明了要自毀基業麽!”田定招呼著她重新入座,親手給她倒了杯新茶,笑道:“你看,你能不能把他帶在身邊,教教他廚藝跟為人處世啊?”

席四兒有些汗顏,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,有些尷尬的問道:“您真的覺得他會乖乖聽我話麽?”她跟田松從第一眼開始就不對盤,她自認為沒那個能力能教好他,而且也不認為他會乖乖聽她命令。

聽她這麽一說,田定立馬松了口氣,拍了拍胸膛朗聲說道:“這個你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我保準讓他乖乖聽你話,你只需要幫我認真管教他就行了。”他手上握著重要的籌碼,田松那臭小子肯定會乖乖認慫聽話的。

“如果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的話,那我可以試試。但最後能不能行我可不敢保證哈!”畢竟她心裏面也沒底兒,這田松到底是什麽貨色她還確實是不太清楚,唯一的兩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。

最主要是田松現在已經把她當成了仇人,哪裏可能會乖乖聽她的話呢,就是讓她們倆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談一談都是個大問題呀!

“丫頭,除了你能管教好他,我可真選不到其他人了呀。”田定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她面前了,這麽些年他還是頭一遭見到自家混賬兒子在誰面前吃癟呢。以前可都是他懟的別人無話可說,可在席四兒面前他卻是啞口無言,被堵的只能灰溜溜的離開。

所以他認為除了席四兒以外,沒有誰能更好的勝任了。“丫頭,你放心。要是你能讓我那混賬兒子回歸正軌,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!”他也不會讓她白費心,肯定是會有報酬的嘛!

席四兒擺了擺手,“這不是虧待不虧待的問題,是我能不能做好的問題。反正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,至於能不能行我就不能保證了!”其實她有點無語的,明明就是來瞧瞧生意狀況,結果給自己攬了活兒,關鍵是費心費力估計還不會得到好的一件事啊!

見她答應了,田定是送了一口大氣。心裏面默默地盤算著該怎樣報答她,這報酬一定不能太小,不然的話顯得他們太小氣了。

正當他想的正入神時,席四兒突然間擱下茶杯跟他說著話,“田叔,今天我來是還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幫忙。”話到嘴邊,她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呢。

“你這丫頭,有啥話就直接說,跟我還客氣啥啊!”

“就是想拜托你幫忙打聽下一家店。”席四兒猶豫半晌還是把話給說了出來,“如果價格合適的話,我想要將那家店盤下來。”

田定狐疑的瞧了她一眼,不知道她在打算著什麽,試探性的應著她,“什麽店鋪呢?”

“就是東街的一間鋪子,店老板叫陳慶,還有個合夥人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,跟興豐酒樓一樣,是賣吃的。”席四兒沒有註意到他的異樣,把自己心裏面想的都講了出來。“我想請田叔幫忙問一下,這間店鋪要是盤下來需要花多少錢。”

“行,我立馬讓人去問。”田定也不是含糊的人,立馬喊來羅二出門去打聽,又讓廚房備了幾樣點心放在桌上,讓她邊吃邊等。“羅二這小子號稱包打聽,若是想要打聽什麽事情,讓他去準沒錯!你先吃著東西等他,用不了多久他就回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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